太平間的工讀生

腦洞集合地。有偏好的CP但基本上是博愛黨,沒什麼雷。接受丟梗產糧互餵,但後果自行承擔_(:3」∠)_

山羊毛│2017情人節賀文│研香/納美/絢雛│短篇Fin.

《山羊毛》




 

如何讓他們「看起來」像是白西服的成員?

這個問題困擾了獨眼之王很久,直到月山習提出「可以在髮型上著手」的建議,眾人紛紛哈哈大笑,反問著「梳個油頭、穿件白西裝就能認CCG認不出你是金木研嗎?」的說法。然而,這個被認為是餿主意的提案,最後竟沒被駁回還被採用了的結果,讓舊古董成員們翻白眼、噓聲大起,而真正的白西服們則起立鼓掌拍手叫Bravo喊山羊王英明…。

 

「我、絕對、不要、把那種像屎的東西抹在頭上。」

「別這樣嘛西尾君,我的設計師服務絕對會讓你滿意的。」

 

:re今天為了預演防範以旧多為首的陰謀行動而休店了,門口掛上CLOSED的牌子、將鐵門下拉,把供客人坐的桌椅都重新排列,平子帶著零番隊的孩子們不曉得從哪兒弄來幾面大鏡子、把店內弄得像理髮廳一樣。

 

當然,這是由獨眼之王直接下達的命令,據說是拜託加撒嬌雙管齊下、費了好大的勁才取得店長同意,無奈一樓的空間還是不夠大、只能讓某些人委屈坐地板,金木就自願當那個沒位子坐的、也自願排序最後。

 

「嗯?怎麼了?」

「過來吧,我幫你弄。」

等待的時間裡只能電視配咖啡,董香拍拍他的肩膀、手上拿了兩瓶罐裝物和梳子晃著,因為過去聽雛實說過、她幫人剪頭髮的技術真有待加強,所以很猶豫、懷疑董香對於所有的髮型打扮是否同樣不擅長。

 

「那個…董香,妳會用…?」慎選用詞遣字,他在避免任何激怒她的可能性。

「啊,變態山剛才有跟我說了。只是後梳頭髮型,不會很難的。」看她游刃有餘的樣子,反倒讓金木更擔心了…因為以前學收睡袋的時候,她好像也說過這句話。

 

「錦,你偶爾也要學著打扮嘛!想想以前魔猿我…。」

「嗯…難怪我的姐妹們老說,不會理毛的猴子唯獨東京盛產。」

與西尾避之唯恐不及的相差甚遠,古間拿起髮膠、豪爽地擠了一大坨在手上,似乎是這方面的行家似的、一把往自己頭上抹,前後左右抓得很俐落,看似專業、其實品味…聽入見這麼說即可知,旁邊看戲的女孩子們攤手苦笑。

 

「不公平啊!為什麼只有男生要梳?性別歧視哦?」還是不放棄抵抗的西尾,指著月山和他家的髮型設計師說道,「金木,你倒是說說話啊?」,大鬧特鬧的模樣和正乖乖被梳毛的其他黑山羊成員形成強烈對比。

 

「拜託也動動你裝滿屎的腦袋想想,女孩子梳後梳頭能看嗎?屎錦。」董香正往梳子上塗髮油,替金木回嗆了不是他本意的話、又開始了每日一例的拌嘴,「乾脆叫設計師給你梳個大便髮型啦!」她將蛋糕上的奶油和奶泡拉花,比喻成西尾的頭髮,只要捲個幾趟、最後往上一拉牽個絲,美麗的屎型鐵定會完美被塑造在他頂上。

 

「董香,妳別老是把那個字掛在嘴邊啊…。」

「別囉嗦,髮色不安定王。你的毛囊現在歸我管,記得?」

「……是。」金木只是想提醒她,這樣只會跟西尾學長越來越像的。

 

吵架雖然是他們感情好的證明,但也要提防自己染上對方的口癖啊。

獨眼之王對於親愛的店長名字、未來可能會被加上穢字的事特別操心。

 

 

美座沒有加入女生們對古間髮型的吐槽,而是像個鬧彆扭的小孩,坐在自己的位子上、兩腳懸空甩啊甩邊啃著血塊巧克力邊隨意翻看雜誌,這東西當然不是心目中的那個他送的,而是節慶固定分發給大家、不管單身狗還是死會皆可得到的零嘴,好吃是好吃;但絕對沒有比心上人送的好味道。

 

董香正在跟西尾鬥嘴、雙手還是能靈活自如在金木頭上梳理,雖然吵架過程中太激動、不時把幾根白毛扯下來,但他們的王還是溫柔苦笑掙扎,嘴裡喊痛卻甜在心裡的表情讓旁人都有被幸福感染的觸動。

 

真羨慕啊…。

 

斜眼瞥到頰黑和承正等人,正半哄半起鬨地跟他們的大哥,用借來的各種化妝工具大玩相互打扮。月山家的設計師們就跟他們主人一樣大方,只叮嚀了別把店內弄髒惹霧嶋小姐生氣後,就大方借出所有傢伙,甚至要他們不用客氣、嘗試各種玩意兒,把五條植物油膏擠光了也無所謂。

 

「納基!你既然不用準備,能不能安靜一點啊?」她終於忍無可忍,扶額對著那幾個身體是大人、頭腦卻像小孩一樣蠢的白西裝眾大吼,「你們幾個也是,用這種裝扮出去是要讓別人以為我們是賣藝的嗎?!」金木目前歸店長管得很爽很不想理會其他人,美座心想果然身邊的男人都太不可靠了,一個比一個沒威嚴。

 

「大嬸不要杵在那邊嘛,一起來研究研究啊!」

「就是啊,就算已經是阿姨了,妳好歹也是女人吧?」

「應該比我們更懂這些胭脂粉水,不如教我們一點時尚的東西吧?」

「這種東西頰黑你不是應該比我懂嗎?而且男人跟女人的標準可不一樣啊!」

瞪著他們無辜卻是真心邀請的無辜眼神,美座只是把血塊巧克力捏碎、沒衝上去用那些軟膏將他們鼻孔堵住算很客氣了,東一句大嬸西一句阿姨的、聽了就讓她頭痛劇烈。

 

說也奇怪,眾白西裝們的風格在人類社會中可以說是時尚沒錯,但對於這些打扮傢伙的名稱幾乎一問三不知,女性專用的也就罷了,但連以往刮鬍子都用小刀或美工刀,要不是瓶瓶罐罐上有標示成分,真是抹到大便都不曉得臭。

 

「喂喂,美座,妳看!這樣畫能不能直接把敵人嚇跑呀?」

「啊啊啊啊啊啊!你這白癡不要嚇自己人啦!」納基勇於嘗試的心態是很好,但當他把畫眼線的工具,筆尖沒對準畫歪了、又忍不住伸手去揉,導致原本僅僅一條黑線糊開、微妙地把黑眼圈往周圍延伸成完美的菱形,臉上的粉底又調太白、打太厚…標準的小丑妝。

 

「我告訴你!男人裝扮的重點不是白啊,就算你膚色本來就不深,也不能讓它更淺啦!是乾淨、整齊、還有這邊應該要……。」本來帥氣的黑道幫派風不好好維持、非得要東摸西摸把自己摸成小丑,美座決定藉教育之名行改造之實。

 

她踹開剛弄好頭髮的萬丈的手下,命令現場所有cosplay成小丑的白西裝,在三秒之內全部找位子坐定,設計師們的主人頓時變成美座似的、她喊往東他們不敢往西,就像動手術中的主刀醫師,只要喊聲聶子、夾子、任何手術工具皆可隨手捎來。

 

她交代閒置狀態的所有設計師,在五分鐘內把亂來的白西裝,從髮型到墊肩、從胸前該別的花類到領帶夾,最好連皮帶皮鞋都弄得能抽人閃人的銳利程度。

 

唯獨…留納基這個笨頭領,要給她親自操刀還原。

 

「香水比平常刺鼻呢,是吧?承正。」

「啊啊,這可能就是人類食物的甜味吧?」

店內供給白西裝眾打扮的那一區,現在靜得只剩美座的嘮叨和納基的反駁聲。

 

 

 

雛實送完最後一位宿客的換洗衣物後下樓,手裡還有三件袍子剛晾乾、是給要派去實驗室組偷抑制劑的三位掩人耳目用。才來到出樓梯口,西尾和月山像貓追老鼠般從自己眼前衝過去、差點被撞到,後者說了一聲抱歉小公主、硬是將跑步姿勢調成『勉強』優雅的側身閃過她,身體扭曲成很奇怪的幅度。

 

大廳裡大家各有自己的小團體在進行打扮,或笑或罵、吹噓或損人、當然她親愛的兄姐也依然安定擔任被欺負和欺負者的角色,雛實路過正在玩撲克牌的零番隊孩子身邊時、點了點幾個小腦袋,他們看見她手中的禮物遞過來時很高興,趁著店長專注力在琲世身上、快速將糖果餅乾塞進嘴裡,含糊不清說謝謝、兩頰鼓鼓的笑臉跟倉鼠一樣可愛。

 

「妳又偷拿零嘴給他們了?」絢都知道自己老姐把店內能吃的東西管得很嚴,包括人類的、喰種的,連咖啡豆都不准有未經報備就無故消失的存貨,「萬一董香問起妳怎麼向她交代?」他接過那三件袍子、卻不急著領了就走,而是隨意丟在方便取用的地方,然後自己拉張有軟墊的小椅坐下,伸手也向她討幾顆摸來的糖。

 

「就說是絢都拿的啊。」雛實將手中的小血塊全數交到他手上,當作要他當代罪羔羊的籌碼。

「我最好會吃人類吃的東西。」痞痞的態度讓雛實替他想的『為了跟人類顧客的小孩打好關係才送糖果』的藉口變為不可能,也罷,反正就算雛實真的做了這些事也不會遭到董香責怪,全都會自動過濾給絢都來扛這個鍋。

 

「大家都在試髮型了,絢都你怎麼還這麼悠哉?」

「……我不用弄。」聽雛實這麼說他起疑了是真的,雖然當時設計師為他量深定作過白西裝,但自己是入侵實驗大樓的那組,不需要拋頭露面、理當也不需要打扮……吧?就算要弄,他也不要。

 

「不用嗎?」正巧黑奈路過,他倆向她確認了金木的指示得出的結論是:要。

霧嶋絢都懊惱地回憶著會議過程,真的是他自己打瞌睡、漏聽了這則訊息嗎?

 

「接受事實吧,兔兔。」跟他同是實驗組、亦算金木第二個妹妹的黑奈,手裡拿來髮油、梳子等用具,絢都就知道這次他是插翅也難飛了,決定把帳算到混蛋眼罩頭上。

 

由於絢都堅持要低調行事,所以理髮過程全都移到三樓通舖進行,一樓不管是最角落的廁所、還是卡視線死角的樓梯間,都隨時可能有路人經過所以皆不考慮。孩子們睡覺用的床墊和棉被整齊地疊在櫥櫃門外,沒膽闖進女孩子房間、或是厚著臉皮跟雛實借房,這裡有個共用的大鏡子和一張梳妝台的椅子真是幫了大忙。

 

就耳朵上的耳環來看,外人可能會以為絢都應該是注重流行的時髦派,再加上剛好是處於「會在意外表」的年紀,被認為是玩樂團、或身上有穿環之類的誤會也不是沒發生過…。可惜完全不是這樣,他除了偶爾天氣熱、會把瀏海往上夾,其他對於理髮和時尚追求的東西一點都沒概念,又是屬於不太會長鬍子的體質,所以當然連怎麼刮鬍子都沒想過。

 

「真是的,我們是去當小偷,又不是演員,梳什麼後梳頭…。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越來越接近董香口中的公關,絢都開始懷疑自身攜帶的痞氣到底是從老爸、還是印象極淺的媽媽繼承來的,「這樣弄不是第一眼就會被人家認為是去找碴的嗎?」雖然他們的確是去找碴的沒錯,但他認為穿件白西裝、搞個黑道裝扮,對行動的成功率根本毫無貢獻。

 

「CCG的特等大叔都承認絢都你是『年輕的喰種帥哥』了,說不定能對特定人士施展色誘啊。」

「色誘他們拿庫因克來殺我嗎?」

有意無意的閒聊才不過五分鐘,絢都的前額髮一束又一束被壓到後頭,本來保持沉默就跟月山一樣的美男子,現在成了光看外表就感覺是心狠手辣類型的黑道…說真,雛實曾聽包含納基在內的白西裝眾說過,若單憑『站出去就能把敵對組織嚇暈』的氣勢,找絢都來當招牌鐵定有效。

 

「哇哦哇哦,果真頗有牛郎樣喔,笨絢都。」

「?!」

董香和被打理好的男士、女孩子們全站在門口,有的拿手機、有的拿相機,鏡頭對著絢都就是一陣猛拍,嘴裡還念著這個一定能拿來當咖啡店以後的賣點,服務生全都走黑手黨風格之類的,鐵定能吸引大量女性顧客上門。

 

「對不起,絢都…剛才是…騙你的。」

「…………。」

黑兔先生當然不會對眼前的女孩怎麼樣,而是把目光凶狠地、向討債似的,瞪向在門口傻笑的獨眼之王,就算金木指著和自己下場一樣的頭;就算他表明了只是按老姐命令的行事,也不能改變霧嶋絢都想立刻殺了他的念頭。

 

「不過,絢都這樣子很好看呢,讓我照張相吧?」

「……喔。」

但看在是雛實如此誠懇、又是親手替他打扮的份上,就算了吧。

 

 

-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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