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間的工讀生

腦洞集合地。有偏好的CP但基本上是博愛黨,沒什麼雷。接受丟梗產糧互餵,但後果自行承擔_(:3」∠)_

褪皮之刑│2016年金木研生日賀文│研香│濕速列車│短篇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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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口請注意


一年多沒開葷的產物,要鞭請小力點Q_Q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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褪皮之刑

 

 

金木研已經被某個困擾纏身了一個多月。

他承認,在「黑山羊」成立的關鍵時刻,分心去煩惱一些芝麻蒜皮小事似乎是有些不應該,所以一直憋著沒說出口,直到他摔破的容器數量,在新年期間總算超出董香容忍的底線範圍…。

 

零番隊的幾個孩子們每天提心吊膽,為了避免「無法跟貴將先生交代的憾事」發生,冒著會被「親切」店長殺了的風險溜出門採購,在四方蓮示和平子丈的保護傘下,用他們親手製成的禮物來終止金木研繼續摔破東西的紀錄。

 

「真的不容易破呢。」

「對吧?」

「我們花好久的時間才想到的!」

 

跟市面上的劣質品不同;也非超商隨手可得的廉價品,兼具防滑、保暖效果的尼龍混毛線材質的手套,幫金木脫離了被店長大姐頭白眼的日子。不看那五個手指的外型、要分辨出這東西是手套還真有點困難…不過在RC細胞作祟下、金木的四肢末端始終沒有恢復成正常人該有形狀,與其說這是「手」還不如用「爪」來形容更為貼切,到底是手套或爪套,唸起來也沒那麼重要了。

 

他臆測,這個現象和共喰寄生赫子有莫大關聯,加上被有馬施予反覆破壞、導致自己身體的再生機制出現了突變,這或許會使得未來某一天,他不得不頂著怪物的外型超過二十四小時,而且得花更多時間才能長回「金木研」的外貌…。

 

「明明手肘以下的部分都變回去了,掌的部分怎麼還停留在這噁心的狀態?」董香有事沒事會拉著他亂摸:實驗性的。某一回更過份,無預警、隨手拿起切食物的利器就這麼刺下去,當時的金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、被她嚇得不輕,痛感神經傳達到腦部的瞬間:刀子斷了,他的「龍臂」卻連刮痕都沒有…。

 

工具的損失自然被算到他頭上。

然而,董香完全忘了喰種的身體堅韌程度,本來就得由庫因克才能給予傷害,所以金木挨的那幾拳可說是無辜至極又莫名其妙…即使他並不在意。

 

「大概跟神經或是淋巴腺分布有關吧。」他解釋,相當於越敏感的部位,要恢復的所需時間也就相對越多,「這時候要是得了癌症之類的,這些部位應該會痛得要死。」伸手碰觸那些鱗片,摸起來很像蛇、卻又不是冷血動物外殼那般冰涼堅硬,而是富有皮膚彈性的特質。

 

「喰種會得癌症嗎?」

「會吧?」他將冒出白煙的熱咖啡含在口中,慢慢讓它們往喉嚨裡流灌。

「雛實都會感冒了。」

「因為雛實不像絢都是個笨…。」

「…笨蛋?」

「不,沒什麼。」金木愣了愣,董香嫌弟弟蠢不是近來一兩天的事,但馬上閉嘴倒是罕見至極,似乎像是爆了什麼不該說的秘密?其實,那只不過因為她想起了絢都小時候的確有發燒過,反而是自己才是不容易受寒的體質…。

 

他們獨處的氣氛跟從前變得不一樣了,雙方都好像有話憋在心裡、卻總在關鍵時刻吃閉門羹,更莫名其妙的是除非有第三者在場,否則無分話題、皆無法持續太久,說說對方不在的空白三年,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?又是怎麼熬過去的?是否有了新的人際關係…?不是沒有嘗試分享,而是脫離了彼此太久、沒辦法產生共鳴。

 

『跟熟識要是失聯太久,就會退到陌生人等級的相敬如賓了。』西尾曾感嘆的告訴他,同時懷念起大學的幾位損友、惋惜不已,有些悲傷的表情似乎透露出他腦海中亦浮現西野貴未的樣貌。

 

今日很難得,大家各自有事都暫時離開:re一陣子,該特訓的特訓;該籌錢的籌錢;該假裝人類生活的喰種也都繼續扮演著他們在社會上的身分。咖啡店的營業時間已經結束,只剩孩子們在三樓大通鋪嘻鬧,嘲笑著不曉得哪個又抽到鬼牌的黑臉,董香的眉頭緊縮、似乎是忍著上樓罵人的衝動,明顯對於在一樓仍能聽見地板被踩得砰砰作響的現象非常不滿意。

 

「他們適應得比我想像中還好,真是謝天謝地。」金木試圖轉移話題、苦笑著道歉,這不是第一次;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。

 

他們和喰種相處得不錯的確是好現象,撇開入見因為幾年前的針鋒相對、對平子的『路人臉』稱呼依舊不肯改口,造成一點小尷尬之外,不管是月山或是古間、雛實、萬丈等,出乎意料的都很受孩子們喜愛,而他們也不再把『零番隊』當成可怕的代號。

 

「真是吵死人了…。」雖然古董以前就安靜不到哪裡去,但她就是沒辦法習慣跟這麼多小學、初中年紀的蘿蔔頭擠在這棟房子裡,「到底玩什麼能興奮成這樣?你現在好歹算他們的監護人,拿出點威嚴。」想想雛實小時候、明明是差不多年紀,過動程度卻天壤之別…。

 

「他們自有分寸啦。」雖然在平時是吵鬧的一群小鬼,但前身畢竟是訓練有素的搜查官,在CCG的嚴格監控和要求下,金木清楚知道他們很守紀律、甚至有些過了頭,「倒不如說,我反而覺得這樣比較正常呢。」他是鬆了一口氣,在輩分上的這些弟弟妹妹,依舊能保有符合年紀的天真、愛玩模樣。

 

正常?

這個形容詞聽在董香耳裡有股刺痛感,特別是從金木口中說出來的、更是額外諷刺,電視雖被調至靜音、畫面卻巧合地帶到了某個新聞專題,心理學家對精神病患以及各種在『非常態』家庭下成長的罪犯進行人格剖析,她並不排斥研究性質類的節目,但無法對那些『學者』自認高人一等、對別人生長環境和家庭因素侃侃而談的嘴臉。

 

-如果喰種不是一個異於人類的族群,那肯定會被解讀為食人癖的病患吧?

 

收走吧台上的兩個空杯子,走到水槽時才發現清潔劑用完了。她指了指金木身後的櫃子,請他行舉手之勞、從內取出新的一瓶,對方不疑有他、卻在打開櫃子才發現殘酷的事實:洗碗精放在憑他身高根本搆不著的地方…。

 

「啊,我忘了,四方先生習慣把東西收在那一層。抱歉。」

「……。」

他絕對沒有看漏那不知道是故意、還是無意的偷笑,自從確認了絢都發育超過一米七,董香就愛調侃金木是哈比王國的首領,順道酸酸那只有身高長進、智商卻一點都沒成正比的弟弟。

 

金木邊盯著她憋笑的臉,停在半空中、抓不到洗碗精的手先是往回縮,然後驅動赫眼、讓赫子觸手往上伸展,拿到洗碗精後作勢要交給她、卻又刻意將東西在董香面前晃啊晃,要給不給的玩弄著。

 

對方根本沒想道謝的念頭,他又讓赫子冒出嘴巴說著『­不用客氣』和『我已經照董香的要求把洗碗精拿到了,怎麼妳還是不肯接過去?赫子會痠啊。』云云,不僅挑釁味十足,連赫子的主人也只顧著笑,會說話的觸手看起來沒那麼恐怖了,反而變得像腹語師的玩偶。

 

「金木研,你是小孩子嗎?」

『怎麼這麼說?董香妳的年紀不是比我還小嗎?』

「想一輩子用赫子說話是嗎?我成全你,幫你把嘴巴封起來!」

「等一下!董香,我錯了!不要拿那個…!」

店長所謂的封嘴懲罰,即是將最重口、被喰種視為『生化武器等級』的人類食物拿出來,那股氣味就連她自己都無法承受,忍不住捏著鼻子跑去找口罩。

 

董香的目標不再是那罐洗碗精,而是試圖抓住金木、把手中半顆去皮的榴槤塞進他嘴巴,但比起面對鐵了心要報復的決意,被追得滿店跑的被害者似乎更想知道為何:re捨得買這種水果…?不要說是喰種了,榴槤的危險程度連某部分人類都受不了:不管是要拿來聞的、吃的…或是砸人,對預算也是一筆不小的傷害。

 

兩個超過二十歲的大人,在擺滿桌椅、古董、瓷器、玻璃的一樓店面玩起你追我跑,就算偶爾不小心撞到桌角的粗心大意,伸手依然矯健得不枉費作為喰種,不僅沒有砸破任何東西,就算碰撞到某個杯子或某排餐具,他們亦能在物品搖晃落地之前精準接殺,並在追逐途中路過時將順便歸位。不製造麻煩或添加困擾的玩鬧,這倆人可說是達到了最高境界。

 

只能說,榴槤攻擊實在太恐怖,要不是知道『浪費食物等於把錢丟進馬桶裡』的生意人原則,董香早就把手中的水果給丟出去,金木抓準了這點、打定只要遠離她就絕對不會有事,因此不斷利用桌椅擺設來卡死角,利用彎道來閃避減速、以免被董香追上,更過分的還有一旦不小心跑進死路,便直接用赫子把障礙物搬開…!

 

「董香,妳差不多該放棄了吧?」害怕是一回事;跟她玩得很開心才是真正一回事,金木在長度大約三公尺多的吧台左邊,試探著下一步逃跑是得順時針或逆時針,「榴槤對喰種身體不好喔。」喘氣過程中,嗅覺靈敏的本能把水果的臭味灌進鼻腔,讓他幾乎不敢面對正面呼吸。

 

「好吧…我想你說得對。」她深呼吸一口氣,將累得彎下腰的姿勢調整到直立狀態,一臉嫌棄地把榴槤拿遠離自己,「我應該把它切成容易入口的大小才對,看氣味會不會淡一點。」董香很不屑、生著悶氣地轉頭往冰箱的方向去,碎唸的言外之意則是:就算用扔的也比較容易丟中對方的嘴裡。由此可見,無法修理金木這個事實讓她很是失望。

 

「別生氣了吧,店長大人。」金木收起玩心和觸手赫子,把洗碗精拿在手上打算親自交出去,「是我太幼稚了。對不起。」就算早就知道會演變成這樣,但不得不說在這樣的氣氛下他玩得很開心,甚至有些虛榮心作祟,看著董香生氣、卻無力報復的樣子,優越感湧上心頭、看著對方也可愛。

 

「知道就好。」她將榴槤塞回冰箱下方冷凍層,「我還是覺得太便宜你了。」

一個突如其來的回頭、將另外某個圓形的東西,往站在她背後的金木嘴裡塞!

 

他萬萬沒想到董香會來這一招,措手不及地往後退、腳跟卻好死不死撞到有高低差的台階,倒抽一口氣的反射動作讓他張嘴、順了對方的意,她空著的那隻手搶先繞到金木背後,抓衣服的動作、地心引力、加上往前推的重力加速度,這個突擊意外有效、董香完全佔了上風…啊,不,是『坐』了上風。

 

拿著食物的手掌黏在他臉上;董香整個人更是跨坐到他腰上,面對突然其來的雙重壓力,金木一時沒搞懂他應該要展現何種情緒,連舌頭也沒感受到塞進自己嘴巴裡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之前,首先浮上心頭的卻是恐懼和慌亂-印象中,如此有壓迫感的角度,只有小時候被母親壓著打的畫面,閃過腦海、稍縱即逝。

 

「…咦?」不過他馬上意識到:董香不可能這樣的,同樣的動手動腳,但意義不同也沒有惡質發洩、並無傷大雅,「這個…?」嘴裡的東西聞起來很臭,但有一股對喰種而言的『­甜蜜』融化在舌尖上,讓金木回想起生平第一次吃到巧克力的心情。

 

他緊盯著董香,上位者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彆扭;看起來有點害羞;看起來很是無奈;看起來…就像沒辦法狠下心揍小孩、被迫妥協給抱抱的媽媽…。

 

金木現在吃的,是外層有蘋果香;外觀也捏成小蘋果狀的凝結血塊:專門提供給喰種顧客的巧克力,同時也是能讓喰種之間拿來捉弄送禮對象的食物,除了情人節、聖誕節,尤其在愚人節,這項商品賣得特別好。

 

「噗…你真該看看自己現在的表情…。」董香摀著嘴巴、拼命忍著不要讓自己笑得太沒形象,「這是我頭一次覺得屎錦的點子不是餿主意。」卻忘了『騎』在金木身上的姿勢實在很不雅…。

 

她提到,因為聽說有人類食物聞起來很糟糕、吃下去的味道卻會讓人口腹上癮的例子,身為食人種族;只能吃人肉、喝人血,從不曉得『人類』以外滋味的種族悲哀,當然會很想體驗『嗅覺和味覺能夠分流』的幸福、哪怕只是做個樣子,所以早在開店前,就想到要在菜單上添加這類的節慶限定發售品,只是一直想不到要用什麼當雛型做為賣點。

 

很巧合地,就在他們傷腦筋的那個星期:佐佐木琲世上等,帶著兩個Qs小朋友光顧了本店,此項『裹有水果味的血塊巧克力』-在隔天誕生了,首先提議者則是由天天把屎糞掛嘴邊的西尾擔當。

 

「很好吃…。」在店長大人的注視下乖乖把『懲罰』咬碎吞下肚,卻有股想哭的衝動,不是直接生食人肉,只是吃血塊的話尚在可接受範圍。

 

「我都快忘了啊,巧克力的味道。」他輕拉開嘴前的細掌,才赫然發現他們認識這麼久了,卻從沒牽過她的手,「還是董香親自餵我。」

 

「是啊,你該心懷感恩。」她拿著那盒『整人巧克力』在他面前晃啊晃,就算每一粒都用包裝紙隔開,氣味聞起來還是算不上好、無法引起喰種食慾,「還要吃嗎?剩兩顆哦?」

 

「不,謝了,如果它是裹著的是董香妳的氣味,我會比較樂意再來一份。」

「…………。」店長挑眉並瞇起眼,上下丟擲巧克力動作也停了,用頭髮遮起來的一隻眼,讓整體表情看起來更為嚴肅了。

「…抱歉,我隨便說說的,是佐佐木幽默。」

 

生氣了。

輕浮的玩笑果然還是不能隨便開,尤其是對董香。

 

他是想和她拉近距離的,但卻自相矛盾、害怕這種渴望,多次被推開、得到後又失去,週而復始、重蹈覆轍,讓金木漸漸開始認為,不管什麼種類的人際關係都是脆弱不堪:就連這間咖啡廳也是吧?

 

「假幽默不好笑。」僅僅六個字,咬字清晰又混著火藥味。

「……。」被識破了,他的額頭開始不聽使喚的沁出冷汗。

 

「你為什麼…都要勉強自己…?」把不喜歡的事妥協成不討厭;把想要的東西硬是退讓到有或沒有都好,「連對我們…?對我…?」硬是假裝八面玲瓏、實際上只是怕被拒絕。

 

董香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沒有情緒波動,但她實在是個演技極差的人,連擺個臭臉來表示怒火都維持不到兩分鐘,不…這麼說並不完全正確,應該說:她無法單純只讓一種狀態充斥心頭,哽咽聲出賣了主人;心疼著這個假裝幽默的笨拙人。

 

「我不能啊…。」

「所以說,到底是為什麼啊?」眼淚被強迫收回、堆積在眼眶,「這裡,是你的家。」這是董香首次這麼坦白宣告,比之前從四方那兒聽來的『:re是董香為了讓你有能回去的地方才建立』暗示還要震撼,也更露骨。

 

「我知道。」金木不震驚、因為他早心知肚明,但能親口聽她說出來,真的堪比在庫克利亞底層重逢的喜悅,「可是我們…還有妳,我不能啊…。」笑容突然變得詭異扭曲,卻像是瀕臨崩潰邊緣的悲傷表情,連單邊的赫眼都不受控制、逕自顯現了出來。

 

只要想到,總有一天:re會無聲閉幕、大家各走各的路,曲終人散的那日難免不了,就令他傷心不已。在CCG的時光,有人教會它得有限的時間內,好好把握每一個當下,佐佐木琲世的四年不是金木研的假象;亦非虛度光陰的大片黑暗,即便那的確有些自欺欺人,卻是讓他妄想過、能有朝一日能從美夢昇華成現實的奢侈。

 

然後,它就結束了。現在只剩下靠平子與有馬的遺產們喊他琲世來紀念。

 

生命都不是永恆的,何況是這個守在這裡等待的人呢?

 

「你…!」這老愛鑽牛角尖、杞人憂天的陰鬱面,實在讓董香很受不了,「真是個愛毀氣氛的大傻蛋。」但又無法丟下他不管。

 

她發誓:現在、當下,一定會成為這輩子最想選擇性遺忘的時刻,可現實的殘酷就像死路,抹殺了逃離金木口中的『事實』可能性。

 

有種豁出去的覺悟,他們的想法在此時、鮮少地同步了,就算地球被炸掉、喰種或人類滅絕,都無關緊要了。董香將剩餘的兩顆巧克力都拆開,分別給了金木和自己的嘴巴,在還沒完全適應臭味;在尚未變成碎末、變成爛泥溶解之前,他們搶先一步交換彼此的唾液。

 

黏膩的血腥味和彼此口腔裡的氣味,開始蓋過喰種聞不到的蘋果臭,董香的雙赫眼被激發浮現,與身下那人以極近距離對視、鼻息互噴在對方臉上,居然會是一件如此讓人興奮的事!有個關於味道的傳言是這麼說的:感官會自動篩選,過濾與自己相性良好的同種,讓他們身上本應是臭味的那部份變成香水…。

 

這是有根據的,就和汗味體味是同樣的原理。

 

「等…等等…!」驚覺腰帶被解開的瞬間,金木仗著生理優勢、強制中場暫停,嘴裡的巧克力碎泥、早已被自己和董香在激吻中嚼爛溶化,只剩單純的唾液牽在稍微遠離的嘴邊,「我給不起啊。」他的喘息包含了許多不安,指的也不是肉體關係,而是攸關『承諾』的未來。

 

董香沒有回應任何話語,面無表情、和那雙眼睛同等級的冷酷,她將金木的手套撕開、讓變異成兩棲動物的手暴露在空氣中,然後連帶他整個人從地上拉起、用嬌小的身軀禁錮著,深怕他馬上一溜菸不見人影似的纏住他-比起女孩子的捨不得或挽留,這個舉動更像是宣示所有權。

 

「婆婆媽媽的…給不起就別給啊,誰稀罕你施捨?」她咬牙切齒,用握力將金木身上的衣物從背後開始用力拉扯,「你只要,把你的現在,當成房租繳出來就可以了。」纖維的斷裂聲劈哩啪啦響起,和轉開門把的聲音幾乎是同時;她不甘心的、只有少少幾滴眼淚,也差一點就在他們路過的地板上留下污漬。

 

就算是令人恐懼、嫌麻煩或是再困難的事,都只需要一個瞬間的『衝動』念頭,你必能做出一番成就,關鍵就只在願不願嘗試罷了-害羞的私事亦然如此。

 

生澀的第一次,讓他們手抖到根本不曉得該從何處開始,只憑書上、口頭傳言或是更多的聽說來模仿起。金木研活過這二十四年來都沒有經驗,在遭遇神代利世之後,他對這種事更是連想都不敢想、甚至有些抗拒…他原本『以為』自己應該會抗拒的,但身體反應卻和他的『以為』背道而馳。

 

若不是明白現在的狀況,他們根本就是在比賽看誰先把對方的衣服扒光,他很困惑-自己到底在猴急什麼?是董香那番話讓他終於變乾脆了嗎?是他心中違背原則、只想取得這一時快感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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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單純這樣也不賴啊。」她微笑、對懷中的他輕撫呵護。

「但是,往後我不保證繳得起房租。」

「你能專注每個當下,對我而言就算繳了。」董香主動貼近、與金木的正面緊貼在一起,但沒有進入。

「我只允許天數制的分期付款。」

「知道了,今天的份,晚上再給吧。好嗎…?」

 

 

-你肯回來這裡,那比什麼都重要。

『當然好,只怕你不願意。』金木已經安穩入眠,沒有察覺她起身離開的喃喃自語。

 

 

隔天,孩子們在店長姐姐的房間內發現『凌亂』的琲世,以及兩件變成抹布的破衣,相互對視並噤聲、猶豫了一陣子後還是決定放棄叫醒他。送給他的手套變成碎片,固然有點讓人傷心,但他們注意到被釋放在棉被外的雙手,鱗片似乎脫落了一大截、回復他原本應該有的樣子,傷口的結痂終於長出新生的皮肉、附有光澤和血色…。

 

這下子,不用再為琲世的手套樣式傷腦筋了。

 

年紀尚小的他們,縱使知道這不可思議的現象似乎由董香引起,但還是不敢冒著生命危險跑去問昨晚的詳細,那似乎也不是未成年該知道的事,後悔著昨晚為什麼玩得那麼瘋、錯過了深夜偷窺時段,也就任由后與王去了。

 

日後,在平子注意到,孩子們共通有一個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話題、自己又被當成路人無視,那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
 

 

-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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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
希望您上車前有買保險,害您翻車是阿萊的錯,但我沒有什麼可以賠的。

要命一條;要人一個;要錢沒有;要節操…大概還有一吸吸。

感謝您耐心看完(土下座

 

 

百科:

動物褪皮的時刻堪比母體生產,極度脆弱、痛苦、掙扎、也會有類似產後憂鬱的現象,若不做完整個過程,牠們很可能會死亡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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