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間的工讀生

腦洞集合地。有偏好的CP但基本上是博愛黨,沒什麼雷。接受丟梗產糧互餵,但後果自行承擔_(:3」∠)_

笑一個吧│旧利(年幼設定)│隨意腦洞系列│短篇Fin.

隨意短打,黏黏糊糊、咕溜咕溜(?)的。
半排毒作用。

左寫預備,右猜預備,被打臉準備!

重點:有任何不適請立即停止觀看(應該還好...吧?

旧多x利世,年幼設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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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笑一個吧》

 

獻食行為,主要出現在蜘蛛、鬣狗、螞蟻等母系社會的群居動物中,其目的無非是雄性為了獲得關注青睞、或提升族群地位的手段,當然也有出於本能操縱的例子,他們一誕生在世界上就有某種牽制控制著腦袋、迫使他們從事這種行為,就跟「殭屍本能知道要咬人」的道理相去不遠。

 

編號5274將肉塊中心、摻有最多內臟屑的部分取出,像飯糰一樣揉成球狀,唯恐黏性不足、在晃動途中碎開來,還沾抹了一些唾液來當作膠水使其更堅固。然而,或許是提供者本身就有疾病問題吧?他偶然挑出了一些細小碎石,在容器裡還有黃褐色流動物混雜在血液中,在人類眼中看起來就是穢物的這一盤「饗宴」,看起來更加噁心了。

 

他們今天的伙食要是有額外含色素的「添加物」,送食物來的守衛語氣就會惡劣五倍;表情就會難看十倍,像是把餿水倒進廚餘桶般、也不管碗盤有沒有打翻,幾乎是扔了就走…編號5274不以為然,想著人類食用的牲畜肉要是沒煮熟,或染病了、不健康了,那不是同個樣嗎?

 

「…舌頭?」他像是掏到寶似的、稍微用力將食指往回勾,溜掉了、再戳進一根中指幫忙,從他自己的那一份餐點中又挖出條狀物的軟體組織,雖然只有短短五公分、也腐爛得變成黑紅色,但就喰種的「審味觀」來看依然很有吸引力。

 

做蛋糕的時候、將奶油鋪上最外層的時刻最讓孩子興奮,因為不只可以寫字、畫圖、還可以像堆積木那樣砌出立體的雕塑:那怕是不成形的。大概是兩個星期前吧?隔壁的隔壁的對面房中的孩子,因為體質太過虛弱、要評估留任與否,於是幸運獲得了為期一週的家庭體驗營,被人類孤兒院接出去生活一陣子,當了七天的普通人家小孩,上學、野外郊遊、家族活動等等的經驗,在放風時刻劈哩啪啦講個沒完,讓大家很是羨慕。

 

他聽到最印象深刻的是與孤兒院裡的修女一起做甜點的過程,除了享用真正的「人類美食」之外,還拿起了材料(奶油、雞蛋之類)互相丟擲、打仗,撇開這些浪費食材的行為,對方將「親手製造出甜點送給好朋友」的愉悅、滿足、充實感形容得有聲有色,才是讓編號5274也嘗試加入糕點師行列的主因。

 

「這次一定要成功。」

把筷子長度的骨頭從外往內穿刺,一根接著一根、毫不馬虎,在過程中好幾次快要倒塌,所幸他臨機應變的能力強,隨手就將牙齒拿來充當固定模型的…居然還是假牙,他暗自抱怨著今天的伙食實在太差,連這種不可燃物品都懶得挑出來,想必「糧食」中混著生前身體狀況多糟糕的傢伙,遭到讓連處理者都恨不得趕快擺脫掉。

 

相當於成年男人手掌大小的「蛋糕」完成了。

他將贈送過多的加菜、被他們戲稱是「海帶」的東西,當成橡皮筋般使用、勉強終於串成了髮繩子,將蛋糕牢牢綁穩、固定形狀,撕下過長的病袍衣角當成外層包裝,縱使只是一塊布的窮酸樣,那厚度也足夠瞞過守衛、不讓「湯汁」染印透過去或滴出來。

 

心滿意足地將小禮物供奉在房中最乾淨的位置上,他回頭一看:餐點只剩不到半個碗公的量,因為蛋糕需要的材料比預期中多太多,他隨手一挖、東湊西湊地拿取,不知不覺自己反而沒得吃了…。

 

惱人的鈴聲響起了:是放風時間到了,有無數次、他有多麼想把天花板上的那個廣播器給拆下來咬成碎片,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提醒,要是哪天害人發瘋都不用太訝異。

 

編號5274索性把只剩兩大口的份量塞入嘴裡,隨便嚼個兩下便吞嚥下肚…速度快得應該沒有時間品嘗味道才是,不過他猜測他的這一份餐點裡不是頭皮就是腳皮多,不僅不好咬爛、還非常沒有營養,所幸還有半顆眼球、混著變酸了的角膜當開胃用。算了,他不在乎,如果那個蛋糕會因此變得美味,那就算剩下來的都是排泄物或分泌物之類的也無所謂,吃不吃得飽就其次了。

 

「利世。」

「…幹嘛?」

 

被叫著名字的小女孩習慣性窩在天台邊,她從不與任何「庭」的孩子們交流,無論同類的喰種;無論半喰;無論半人;無論人類,彷彿這裡的所有一切皆與其無關,平時,她只是孤僻;被惹火時,她就教訓那些挑撥者,然後隨上面處置、看是要關禁閉或是其他責罰都隨意。

 

「他們說…妳要離開這裡了,是真的嗎?」這是從其他孩子那裡得到的消息,最近也流傳在守衛口中。

 

「誰知道。」早就習慣了被予取予求,看這次是要取身上的哪塊肉、或是在身體裡植放炸彈之類的,她都沒有選擇要或不要的權利,「他們什麼時候曾告知我會被怎麼處置過?」提前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?做好心理準備?做好了,就不用接受那些不想要的安排嗎?

 

或許,這就是利世始終無法與他人產生聯結的主因吧。

她和「庭」裡、不管是什麼種族的孩子都格格不入,與其說是她被排擠;不如說是她排斥了大家,雖然極度自負但也很悲觀,不信任任何事物;不對活著抱持希望;不期待睜開眼睛後會有什麼好事。

 

背負「產子者」的身分,等著自己的永遠是無止盡的剝削,針筒、試管、化學藥劑、呼吸器、解剖台、鉗子、鑷子、手術刀、點滴…就算施展暴力反抗;就算以淚洗面哀求,還是無法免去受苦的下一步,被折磨得體無完膚的,永遠是科學家口中「最優秀實驗體」。

 

他唯獨注意到的,說不定是她稱得上「喜歡」的休閒活動,就是從這幾十米高的天台邊緣,透過幾公尺晚的強化玻璃版,盯著幾隻偶爾從天邊飛過去的不知名鳥類,投以嚮往眼光…。那是羨慕,禽類,擁有他們這群「雜種」沒有的自由。

 

「那…如果有選擇的機會,妳願意留在這裡嗎?」

 

「反正到哪都不會更糟了。」她晃著懸在空中的雙腳,一副認命的口氣,「留下來…不算討厭啦。」說至少伙食還挺合胃口的。

 

「老蛤蟆說,妳胃口越來越大了?」他說的是控管房間的其中一個話嘮守衛,要是有什麼怪消息有九成都是從那邊來的。

 

「不曉得,上個月動完手術後就這樣了。」利世的食量被擴大到連他自己都不可思議的地步,就算吃飽了、胃也還是空空如也,反倒是包含肚臍在內、接近子宮的位置,都有個「東西」被放在裡面、代替她吸收養分似的。

 

「大概是青春期快到了吧?我們今年都十…是十歲吧?」。

 

「十一歲了啦。」記錯時間不能怪她,利世幾乎是他們之中被控管得最嚴格的,開玩笑地說要是哪天她被他們帶出去一趟,回來了整個人都失憶了,他也不會過於大驚小怪,大不了重新認識一遍還可以再當…獄友。

 

「雖然不知道哪天是妳的生日,不過現在吃蛋糕還不嫌…太晚…啊…。」

 

取出用布包起來的甜點,在他想裝出魔術師樣子、揭露驚喜的瞬間,花了一個多小時的傑作居然毫不給面子…因為藏得太深、不小心過度擠壓,本來堆疊出層次感、看起來有個基礎高度的「蛋糕」變形成一坨肉泥,用來當支架的骨頭掉得只剩兩根,舌頭更是在他打開布的那一刻,像泥鰍般滑溜出來…。

 

「…這是…什麼啊…?蛋糕…?」利世好心地撿起那根舌頭,小心翼翼將它放回肉泥球上方,原本用那些破碎器官、弄出來的有模有樣擺飾全都沒了,她根本看不出這個「蛋糕」到底從何看起會被如此稱呼。

 

他是笑不出來了,甚至感覺得到鼻頭酸楚,有股想大哭的打擊。

但利世卻笑了。

 

跟平常嘲諷的狂譏不一樣,雖然還是帶著奔放、毫無形象的大笑,但這是被逗樂了的反應,發自內心、一種純粹的喜悅。你問是從何判斷的?從認識到現在,他是「庭」中最關注利世的成員,更能自誇點、他還膽敢保證比那些科學家更瞭解她。

 

他就是知道。

 

「雖然不是蛋糕的樣子了,不過還挺香的。」光憑氣味,利世就能判斷一塊肉中有多少成分是她的最愛,身體極佳狀態下,有時還能猜出「食物生前」到底是生病的老人、幾個月大夭折的小孩、或是出意外死亡的成年男男女女。

 

「看在你那麼辛苦、還得騙過守衛把它偷渡到這裡來,我就不客氣啦!」她雖然偏好內臟,卻也不是特別挑食的喰種,更不在意自己的吃相有多恐怖,就當著他的面把最美味的部分塞進嘴巴、開始食用起來,還特地把舌頭給拉扯開、斷成兩半,其中之一分給了他。

 

「你搞笑功力還蠻不錯的。」口齒不清的評價著送禮者的笨拙,開心笑著的同時卻也是帶著幾分認真口氣,「以後不要幫CCG工作啦,去應徵小丑吧。」利世催促著他不用客氣、儘管吃下那一半舌頭,就當作以後當上小丑,都要逗她笑的約定、像是交杯酒般的儀式。

 

「好過份,那是我很認真才做好的啊。」被利世的笑容給迷住了一小段時間,但聽她這麼說又被拉回現實,似乎有些難過、認為她在把自己當笑話看,心不甘情不願地咬著舌頭…有些喪失彈性、但還保有一點嚼勁的器官,人類吃起來的大福餅就是這種口感吧。

 

「我也是很認真的說啊!」舔去嘴邊的血漬和屍塊分泌物,很難得地看她這麼興致勃勃地談論某個話題,「二福你這麼認真,當起小丑來一定也很敬業。」利世將嘴邊的紅色液體抹到男孩兩頰邊,劃出一抹幅度極大的笑容。

 

「嗯…那首先要會講笑話才行欸?」他故作鎮定地沉思、裝出「我考慮一下」的姿態,事實上內心也跟利世一樣開心得不得了。

 

「不管,你吃了舌頭就表示我們說好了!」意指以後都要逗她笑的約定。

「喂!我什麼都沒答應啊!」

「風太大聽不見!二福不守約定會被壓成大福餅然後被人類吃掉喔!」

在「庭」中、被形容得最危險又恐怖的喰種女孩利世,一蹦一跳地跑起來給男孩追,首次在眷養圈裡展現出像普通小孩的一面。

 

 




在施工大樓高處,俯視著被壓在鋼筋之下的女性面容,很可惜、看不見那張受重力加速度撞擊後擠壓的臉,是不是像那天的蛋糕一樣扁了或是變形了?編號5274並不希望那樣,他可是個外貿協會的成員,不過也算了,反正喰種的恢復力很強,少個眼球或斷條舌頭很快又能長回來的。

 

他完全能想像「暴食狂」就算是肚子被開了大洞,也能將腸子和子宮從外面塞回去、然後一臉無所謂地繼續吃她的大餐,膽汁、胃酸和腦漿不曉得要搭配哪個部位吃比較好,要是她還有運氣恢復理智、能思考溝通的話,找個時間問問她的意見吧?像利世這個等級的饕客,一定有很多美食學問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「我遵守約定成為小丑了喔,利世。」

旧多二福在面具下拉開雙頰,在「嘻」和「哈」與「嘿」間選擇狀聲詞。

但利世沒有被逗笑,只是兩眼翻白、瞳孔無焦距地盯著這裡。

 

 

 

幹嘛這麼嚴肅?笑一個吧!

 

-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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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問我(噁心的經驗)從哪裡來~(唱)

我的飯碗在遠方~(唱)

Why so serious?(希斯萊傑小丑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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