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間的工讀生

腦洞集合地。有偏好的CP但基本上是博愛黨,沒什麼雷。接受丟梗產糧互餵,但後果自行承擔_(:3」∠)_

我們不需要掌聲或噓聲│有梟│被刺激的產物│隨意腦洞系列│短篇Fin.

芳村艾特=愛支(這是官方公布的漢字,沒辦法囧)

有梟CP有,若有OOC請見諒m(_ _)m

 

被86話刺激後的產物短打(咳血

 

不虐、不雷、不刺激,有點苦、有點酸、有點甜,有點哀

還有你知、我知、有馬知、泉姐知的無奈(在說什麼

請放心享用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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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們不需要掌聲或噓聲》

 

 

外界總是質疑,有馬貴將有沒有「身為生物」該有的情感波動。

這個答案恐怕只有愛支回答得了吧?

 

不是被脅迫;不是為了特別的目的,只是單純「想做而做」的動機無疑是引導某個舉動發生的最大動力推手。出於好奇和實驗性精神,她主動邀請狩獵喰種的死神來作客,很難得的獨處,愛支一開口就對他之前出手太重這件事抱怨沒完,明明只要他一概保持著那張面癱臉,就算是V也察覺不到那場打鬥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。

 

有馬只是沉默地聽著她發牢騷,從取茶葉到找茶壺到燒開水通通自己來,好似這裡根本是他家一樣,隨手就捎來任何想要的東西。

 

「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」就算早就習慣這個總是以刪節號來與人互動的傢伙,但因為對方都沒盯著她眼睛看,所以根本無從得知自己是不是在自言自語,難道有馬不曉得跟人講話要有視線交集是一種禮貌嗎?

 

「有。」順手幫忙泡了杯咖啡,將它遞到房子主人面前。

「那我剛才最後一句話說了什麼?」

「『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』。」

「…好吧,我相信你有在認真聽。」

結果,愛支反而忘了自己剛才說到哪裡、所幸不唸了。

 

百般無聊、於是打開電視,新聞上正報導著月山家族討伐事件,因為集團繼承人兒子和月山觀母逃逸失蹤,讓外界對CCG的能耐開始有些質疑聲,記者訪問到曾和喰種共事的其他人類和同學,老套的「真不敢相信」和「外表看不出來」或「明明是些優秀的人」之類的評語一而再、再而三被覆述,現在百姓的素質也都只有這個程度…。

 

她從茶几底下的盒子扔了兩個大福餅給有馬,對方接住了第一個、卻讓另一個擲到自己臉上,不曉得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,就算無辜被糕點襲擊顏面導致眼鏡歪掉,他也沒表達任何不滿,只是將東西撿起來然後拆開包裝、配著烏龍茶享用起來,淡定無比又慢吞吞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是個老人…。

 

「琲世這次下手真的好重啊,越來越有你的樣子了。」她其中一隻手雖然長好長滿了,但末梢的地方還有一點坑洞沒癒合完畢,「他應該是全都想起來了,孩子的爹你可要看緊哦。」愛支提醒了殘酷的現實:這場家家酒結束的那天或許就快到了。

 

「本性難移的部分,還是要在實戰狀態下才能教育。」咬著大福餅、從口袋中掏出手帕擦拭眼鏡,那幾秒的時間會讓右眼習慣性地閉起來休息,就算他知道這麼做也於事無補、無法讓視力回歸,「只是不曉得我還有沒有餘力了。」老化現象沒有顯現在除了頭髮以外的外貌上,沒有戴眼睛的有馬看起來就是退去娃娃臉的金木研,只是多了一份滄桑感。

 

「…預估還有多久?」收起玩笑心態,愛支的表情嚴肅。

「最多,明年年初。」是肯定句,沒有任何商量空間,「歲月不饒人,對吧?」有馬指的是:生命週期的盡頭,就算沒有人能殺掉他,極限是新年一過完,他就得進墳墓了。

 

愛支沉默、焦距也不再集中於某個點,連嚼著餅乾的喀啦聲也停了,這感覺就跟功善被嘉納宣布死亡;野呂透過赫子同步傳達『先走一步』訊息的時候一樣…。當一個不論是憎恨、或是親密的對象從這世上消失,聯結性斷開、永不再繫上的結果,那怕是宿敵的這層關係都會讓人感到寂寞。

 

「野呂井過得好嗎?」難得有馬開口,話題的對象卻是早就走掉了的人物,「我是說,十年前的他。」就和他與芳村功善的立場有點雷同,野呂井身為有馬貴將的前輩、半個舊識,傳出死訊的那段時間著實讓他感到可惜。

 

然而,這個問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,愛支的腳蜷曲起來,雙手抱膝、把臉埋進其中,縮在沙發椅上的最角落,由於體型本來就嬌小,這個動作讓這個已經是女人身分的她,看起來回到小孩子的年齡、活像剛被欺負完的受害者。事實上,在她還不是「獨眼梟」的孱弱時光,的確飽嚐了被霸凌的日子:特別是和眼前這傢伙初識不久,只有武器針鋒相對、未曾交談過的那幾個年頭。

 

有馬即使沒有攜帶任何庫因克、或雨傘之類的東西在身邊,在喰種眼裡也是個危險的存在,只有趕著投胎的蠢蛋才會放任他肆意在自己周圍三公尺內自由活動。愛支是那其中的一員、但絕不是蠢這個因素才導致此作為,她相信對方的信用,就算喰種和搜查官是不能交談、無法有任何對話的立場,但他們的默契從不建立在這兩個身分上,而是以「同為雜種」的前提。

 

最後一部作品快完成了,若沒意外,她預定這是最後一次呼吸運作,吐完了、便不再渴求任何一口氣,就算未來再多變數也與她無關,那是金木研該煩惱的、就讓那些青年好好頭痛吧。愛支從來就不畏懼死亡,誕生在這錯誤世界算她倒楣;沒辦法有個正常家庭也純粹運氣不好,她只是煩惱:死後得摸黑、獨自走去不曉得怎樣的一個地方。

 

「愛支。」有馬走至面前,蹲下來將視線降到和她一樣的高度,想伸手拍她、卻立刻被打掉,她性格本來就蠻橫,心情不好時更是情緒化、也會無理取鬧,「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,妳一個人沒問題吧?」這次的問題,得到的卻是行動式答案。

 

搖搖晃晃起身,像不良少年挑釁似的、一次又一次推擊著比自己還高大的男人,她的力氣本來就不小,也可能是對方沒有特意反抗,只是任憑愛支不斷逼退他才形成一面倒的局勢,最後一下、她將手往上伸直,巴掌響亮地擊中有馬的臉頰,力量大得把眼鏡都打掉了…。

 

「都最後了…都快演到劇終了…。」愛支充滿憤怒將牙齒磨出聲來,若是現在有本書在她手上、肯定會落得被五馬分屍的下場,「就不能敬業一點等布幕拉下來再一起退場嗎?!」她數落著父親和養父,都先一步逃走了,她能洩恨的對象已經離開;能愛的對象也被奪走,現在,連能互鬥的敵人都不給機會了。

 

鳥類通常是成雙成對的組織家庭,若是有一方不幸先過世,那另一伴有很大的機率也會抑鬱而終,他們沒辦法獨自活下去,因為生存理由是彼此相互給予的。這麼看來,宿敵的關係也是一樣:故事裡,要是英雄先死去,那麼有某部分的壞蛋勢必會喪失作惡的樂趣和理由…。

 

那一巴掌他是能夠躲得開的,但在私底下、有馬偏好接受來自愛支的情緒失控傷害-只要不是會讓人瀕死的肢體暴力都行,透過神經傳達的痛楚,才能感受到自己還活著。從右眼看出去的東西和景色只剩一個小框框,左眼也是模糊一片、像低畫質視頻,有馬是有點擔心…不知道死期將近的那一日,他還剩下多少視力?會不會連琲世和愛支的表情都看不見?會有誰為他的死亡感到傷心哭泣?或開懷大笑嗎?

 

「怎麼?已經看不見我在哪了嗎?老花眼之王?」愛支撿起眼鏡在面前晃著,說有種你來搶啊之類的諷刺語言,「你死的那一天,我絕對不會讓眼鏡跟你一起入棺的。你就聽音辨位或用鼻子聞,爬著去地府吧,瞎子。」惡毒的言語攻擊混雜著抖音破綻百出,就算是雙眼失明都猜得到她在逞強,何況對象是有馬、根本藏不起來。

 

他如她其所願、用聽音辨位的方式,馬上就逮到了目標的位置,一把攔過愛支的肩膀、牢牢抓住禁錮著,若她願意、在這樣的極近距離下,隨時可以往有馬肚子上開個大洞,發動赫子只是瞬間的事…但她沒有,愛支只是拉著他、癱軟坐在地上,發出哭笑不得的奇怪狀聲詞…。

 

有馬知道,她很開心、卻也傷心,高興的是終於解脫、輕鬆了,把接班人的路鋪好、王座也坐暖了;痛苦的是她得揹著好多罪和悔恨,孤獨前往另一個世界。同樣得扛著這些東西的他,有很大機率無法和愛支同時間啟程,不是自己先走、就是她會先行一步,隨身攜帶物清單中並無軀殼肉體,卻重得讓他們都沒有自信能挺直腰桿,更糟的是,他們也無法確定記憶能不能帶走…。

 

黃泉路上遇到,還能記得彼此嗎?

 

於是,他們對對方下了詛咒:先走的那個,要多拿一些行李,還要在原地徘徊等待,哪怕是忘記了也要等;後來居上的,要想辦法讓對方一眼就認得出自己,不擇手段都要;兩者都得做到的,就是瀟灑離開,死相最好能傳奇到讓他們在另一個世界繼續稱王…。

 

 

「……。」

「幹嘛?看什麼看?」沒有疼痛、再也不用飽受失明之苦的有馬,忍不住一直盯著愛支剪短了的髮型,他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是變成赫者的樣子來找人,而是把她自己打扮成初次見面時的樣子。

 

「沒什麼,只是覺得很適合妳。」愛支用怪表情斜眼瞪著男人,他的外觀看不出什麼刻意的修理,萬年不變的只有那支眼鏡和白髮,「而且讓人懷念。」不過,這的確已經是他在所有喰種眼中的標誌了,不改也罷。

 

「謝啦。抱歉讓你久等了,死那麼遠、爬到你旁邊真的很累啊。」

「還真是難為妳了。」

她的口氣極像個大嬸,並扭動僵硬許久的手關節和腰暖身。愛支說好險最後那段路有金木幫了她一把,不然獨眼梟爬行、斷氣在半路上的消息傳出去,恐怕會笑掉人家大牙。有馬則表示,反正他都注定要多拿行李了,就乾脆連她也一起扛著上路,在對方還來不及出聲反對前,就蹲下將芳村愛支揹起來、開始行走。

 

「他們之後也會很辛苦。」

「我們在那個年紀的時候,不也是這樣?」

「琲世他…能捱過的,對嗎?」

「那還用說?他可是兩隻『獨眼之王』養出來的。」

「…也是啊…。」

有馬愛操心的老人病,就算死了也還是改不掉。愛支則不怎麼在意,倒不如說是已經不想管了。在一搭一唱、索然無味的反覆確認下,他們倆的交談迴響在看不見的盡頭,最後再也沒人能聽見內容;軀殼則被埋進了庫克利亞的花海、消逝殆盡。

 

落幕後,沒有掌聲或噓聲歡送。

反正他們根本無所謂。

 

 

 

 

-End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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極有可能下週就被打臉,但是我就是想看這麼狗血的發展啊!(哭鬧

這篇與其說是CP向,不如說是同類手足般、英雄惜英雄的概念(?

 

願望是跟有馬死在一起的泉姐、剪髮是為了回到初次見面的當下、以往到對方家裡串門子、老夫老妻的打鬧、結伴走上黃泉路的宿敵......這麼萌的一對,要怎樣才能讓人停止遐想呢?இ◞౪◟இ(←這人已經深陷到無法自拔

我私心相信他倆是互有好感的!(硬要

好啦花癡完了,希望被86話刺激到站有梟的病友們都吃得開心!

我們一起含淚吞糖刀吧ಥ_ಥ

 

 

『切開吧,切開你矛盾的肝腸,哪裡都別去、當個自在的遊魂吧。』

-電影《賽德克巴萊》

 

獨眼之王,你們自由了!不用再殺生、糾結於自己了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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